1024.晋江文学城 之死靡它(4/8)
了。”容修说,“我们国家对这方面”“我明白。”欧文扯了扯嘴角,“其实哪儿都一样。”
欧文欣然应允,何况他的正职是男爵的家庭医生,平时只在医院挂名,时间充裕得很,非常乐意去中国“出公差”。
送走了欧文,容修回到卧室,对顾劲臣说起这事。
顾劲臣难得没有觉得“麻烦人家”,出乎意料地表示“赞同”。
信任欧文,也是对男爵的信任。
顾劲臣还要多想一层在没有路易的牵线之下,也要和男爵保持密切联络,人脉网织叠的越密集越好。
目的性未免也太明显,顾劲臣苦笑,为了爱人的眼睛,他已经无暇顾及死党的感受。
不过,既然称为“死党”,路易自然不会因为自己和加百列被世俗分开,就阻止好友与前男友联络,更不会断了死党的求医路。
顾劲臣垂着眼帘,脸色虽红润,身体却虚弱,声音似有似无,朝容修伸出手“我又有点困了。”
容修上床倚在他身边,低下头说“又让你难受了”
昨夜像野兽一样疯狂的男人,恢复了理智之后,为自己失去克制与分寸而愧疚。
“都是我不好,可是,”容修深吸气,在顾劲臣耳边说,“我太想要你了。”
顾劲臣迷恍,容修从未对他这么直白过,他摇了摇头,窝在容修怀里“是我不好,身体也不争气,不能多给你一些。”
“不是你,是我的错。”容修说。
顾劲臣“我的。”
容修“我的。”
两人争着揽锅,小孩一样,不禁相视而笑。
顾劲臣打个哈欠,容修转移话题“欧文让你多睡一点,睡前给你擦点药。”
顾劲臣屏住呼吸,脸往容修颈窝钻,“嗯”了一声。
看诊时遮身的睡袍松散开,容修伸进去搂了满怀软腻,把顾劲臣抱在怀里。
手绕背后在被窝里动了动,药膏清凉消炎,顾劲臣倏地逸出声儿,不住蹭着膝,肌群绷紧。
“放松点。”容修轻不得,重不得,弹琴也没这样小心过,垂眸是顾劲臣翕张的肿唇,看得他心猿意马,呼吸渐渐粗重。
顾劲臣在他颈间喘“容少,我这么勾引你,会不会遭报应”
“如果真有什么报应”
容修紧了紧手臂,把人摁在胸膛,哑声道
“你跟了我,只有受罪,就算有什么报应,也是我承受。”
“没有受罪。”顾劲臣搂紧他,“你别自说自话,我愿意的。”
容修打断“如果将来不愿意”
顾劲臣往后挣,瞪着眼“我愿意的。”
“别动。我是说将来。”容修强调,把他搂回怀里摁着,抽手挖药膏又涂进,“将来有一天,如果你心里不愿意,一定要直接拒绝我。”
顾劲臣喘着,明知故问“不愿意什么上药吗”
容修不睬他,兀自说“你也可以打我,我永远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顾劲臣还要还嘴,容修却蓦地手重,他倏地扬起修长的脖子,白肤透着颈侧青筋,哼叫着咬住容修的喉结,连声求饶
“知道了,知道了,如果我不愿意,一定会揍你的。你不准还手,我打不过你。”
“好啊,我不还手。”容修勾唇应允,嘴上温柔以对,手上却报复回来,擦药手指深浅缓急。
顾劲臣懵然往他怀里贴,箍紧容修的腰侧,气息凌乱,眼波迷朦“容修,这药不太对”
“哪不对听话,这药有止痛效果,”容修低头吸吮那颗小巧耳垂,涂药搞得顾劲臣红眼气喘,“也有起兴回春作用,不然晚上疼你,你受不住我的。”
起风了,冬雨更猛烈,忽快忽慢。楼下石楠花灌木丛摇晃,好似一场欲春的殉情大宴。
大红喜被上老绣金线的连理枝被他们压出褶皱,顾劲臣肤犹似雪,好似一株白蝴蝶兰,从含蓄到热烈盛放,花丝缠绕蕊柱,光从花蕾进去,风也进去,雨也进去。
蜜月两天两夜,仿佛迷失了时间,爱巢化作云雨台,风声呜呜似喃叫,翻覆中只记得容修一次次给他时的那双眼睛。
专注,深情,珍惜,还隐忍藏着一丝爱而不得的忧郁。
相爱三年相守两日,仿佛要将情话说尽,沉溺欢愉醉生梦死,把酒谈情到夜明,愿黄粱大梦不复醒。